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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南京(组图

  去南京的时候,我特意去了南京安德门大街48号,那里有一个民间抗战博物馆,南京人吴先斌自掏腰包3000多万元,建成一座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。我对他的举动深表,当然也充满了好奇,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不计回报地付出,只为保存一个城市的记忆而孜孜不倦?

  南京集“六朝古都”、“不二金陵”的美誉于一身,一提到南京,人们就会想起婉约的秦淮河,文雅的夫子庙,还有入选世界文化遗产的“明清皇家第一陵”明孝陵,以及伟人孙中山的长眠之地中山陵。

  78年前,昔日古都的安宁被隆隆炮火声所打破。1937年日寇来犯,金陵城下无数人家毁人亡,失所。在历经了南京破城、血战、的之后,中国人民经过艰苦卓绝的8年抗战,终于在1945年赢得了战胜者的。

  再过两天,就是南京大78周年,也是国家设立者公祭日一周年的日子。在此,我们谨以此文重温历史,未来。

  专题策划 李贺 郭珊 南方日报记者 陈晨 本版摄影 南方日报记者 郭智军 (除署名外)

  有汤山,南京也有汤山。南京的汤山地处南京东郊,得名于温泉和青山——“汤”即指温泉,“山”即指青山。这里不仅风光优美,人文积淀也很深厚。

  单说人文。震古烁今的阳山碑材即位于汤山西北侧的阳山南坡,这块由明成祖朱棣为其父——明太祖朱元璋功德而开凿的功德碑遗址,碑座、碑额、碑身三部分总高度达78米,总重31167吨。

  从荒山野岭一走来,眼前突现一座硕大无朋的石碑,的确令人叹为观止。正如清人袁枚在《洪武大石碑歌》中惊叹:“碑如长剑惊天倚,十万骆驼拉不起”。据说,为取石材制碑,数千劳工累死采石场,然而最终这座碑却又被始建者朱棣遗弃,其原因仍是个谜。

  1937年11月12日淞沪会战结束,上海失守。随后,侵华日军兵分三向南京进犯。12月5日,日军驻上海派遣军第16师团攻占句容,接着便马不停蹄地向汤山发起进攻,意欲从东边攻入南京。

  在随后的几个月中,汤山地区了侵华日军对村民旷日持久的。关于日军在南京城东农村的,相关档案记载不多,这个空白却被一个南京老人“误打误撞”地填补了。

  费仲兴是一名数学老师,从2001年起,他利用课余和退休时间,在7年里走访了南京城东汤山地区的近百个村庄,找到了350名南京大的亲历者,整理出834名者姓名,这份“汤山名单”后来被悉数刻上了中国的“哭墙”——南京大遇难者名单墙。

  去汤山之前,我在南京城内见了费仲兴老师。费老感慨道:“8年沦陷期间,汤山人一直在日军的铁蹄下挣扎着,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。有多少村民,多女被,多少房屋被,多少树木被砍伐,多少家畜被劫掠,都一页一页地铭刻在人们的心里。”

  费老告诉我,当时那些受访的老人年事已高,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采访,他们断断续续地讲述自己或亲人的,思绪常有跳跃。通过他们的回忆,他渐渐揭开了汤山历史上最、最恐怖的一页。

  我在侵华日军南京大纪念馆的“哭墙”上找到了这834名者的姓名。那是一种很刺骨的体验——透过名字里看到了一具具湮灭的,听到一声声的。

  与数字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费仲兴告诉我:“数字听起来冰冷,但当一个个遇难者的姓名、身份、遇难过程在你面前呈现的时候,它就有了生命,它可以向人证明当年的历史,后来者也可以触摸到它的脉搏。”

  雨花台有个美丽的故事,说的是南梁天监六年(公元512年),南京城南门外高座寺的云光常在此设坛说法,竟落花如雨,因此取名“雨花台”。

  我们是在一个清冷有雨的日子来到雨花台的。雨花台自古便是江南地区登高揽胜之佳地,其高约100米、长约3.5公里,顶部由3个平台状的山岗组成,周边高处郁郁葱葱,苍松翠木深幽,不禁让生一种肃穆之感。

  南京战中的“血战雨花台”也发生在此。1937年12月6日到12月13日,南京战是8年抗战中最惨烈的战斗之一——在淞沪会战之后,日军铁蹄的南京官兵展开了悲壮的抵抗,最终迎来了令人扼腕的结局。

  攻克句容、汤山等地的日军,如潮水般涌向南京古城。雨花台为南京的战略要地,雨花台如果失守,中华门和雨花门将全部在日军面前。为了守住这个地方,南京守备军中最为精锐的第88师驻守该地,一场的血战就此打响。

  雨花台中央地区是日军猛攻的核心,日寇在此集中了百余门火炮的火力,中队则筑起碉堡工事反击。炮击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,随后日本步兵在数十辆战车、装甲车以及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发起猛攻。

  据战后统计,雨花台一战,日军在3天内就打掉了11.8万发子弹。而在淞沪会战最激烈的罗店战役里,日军1个月时间里打的子弹数量约为20万发左右。

  在日军近乎癫狂的之下,装备不占优势的中人选择用血肉之躯殊死捍卫家园。

  为了争取战场主动权,从12月11日晚上起,262旅旅长朱赤和第264旅旅长高致嵩带领2000名勇士对日军展开反击,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12日上午。中队先是向日军发起冲锋,不想日寇已经筑起和障碍物进行防御,并火炮向雨花台发动猛烈炮击。

  雨花台一战,第88师几乎全军覆没,该师阵亡旅长2名、团长3名、营长11名、连长以下官兵6000余人,其中第262旅仅剩80余人,伤亡惨重。

  在雨花台上,我们看到了中队铸造的碉堡工事遗迹,遗迹上密集的弹孔诉说着战役的惨烈和,更彰显了中人在保家卫国时的英勇无畏。在了解了“血战雨花台”的来龙去脉后,“落花如雨”四个字于诗意之外,更染上一层悲怆的意味。那雨花石之上的斑斑点点,宛如昔日将士们保家卫国时洒下的血迹,令人唏嘘,更令人钦佩。

  站在侵华日军南京大纪念馆的“哭墙”面前,墙上的每一个名字都重重地叩问着。这是一面还在“生长”的墙,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名字加上去。名字的背后,是森森白骨,是斑斑,是30万大亡灵喑哑的哭声。

  再顺着“哭墙”往前走,就来到了白骨累累的“万人坑”,这是当年侵华日军南京大遇难规模较大的丛葬地之一。尸体、残骸、骨头、牙齿……像一把把匕首扎入眼里,令人忍不住瑟瑟发抖,当年日军的镜头似乎不断地在眼前回放。

  1937年12月13日,日本侵略者占领南京。在日本华中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和第六师团师团长谷寿夫指挥下,日军使用集体枪杀、、刀劈、火烧等的手段,在南京进行了长达6个星期的,被的中国平民和被俘军人达30万人以上。

  南京大发生之时,时任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委员、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委员会、美国人约翰·马吉用16毫米摄像机,记录了上百分钟日军中民的。在这段世界的“马吉影像”中,被日军侵略的南京城内涂炭,被烧焦的尸体,被的妇女。街道、房屋、水塘、枯井里,平民的尸体随处可见,之下,昔日街市繁华的六朝古都成了一座死城。

  我们在纪念馆的冷气里重新走进这段历史,沉默、压抑、悲愤、,参观的人们来自天南地北,偶尔能听到不同的方言在低语、唏嘘,为眼前这不容置疑的惨案而不已。

  我想起我在安德门大街48号的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见到了南京人吴先斌,他告诉我,让他感到一辈子绕不开南京大的,正是“马吉影像”。

  1983年的冬天,吴先斌20来岁,在南京大学电教室工作。一次加班时,吴先斌帮助一位老先生播放了一段录影资料。屏幕上出现的画面既无字幕,也没声音,整个影片没有一句描述,只有一段段剪辑而成的画面。他第一次有背脊发凉的感觉——“画面中的中国人正被,表情非常痛苦。”吴先斌回忆说。

  后来,吴先斌得知,这位老师是南京大学历史系教师,也是中国研究南京大的第一人。他从美国带回来的这段14分钟短片,是美国约翰·马吉在南京大期间拍摄的。他曾在南京大期间,设立难民伤兵医院,参与救援了20多万被困的中国。

  从2004年开始,事业小有所成的吴先斌每个周末都会去各地寻找和抗战相关的物件,他在自己眼中是“捡垃圾的”,收购站、文物市场、垃圾场、垃圾交换站是他最常去的地方,2006年,吴先斌的收藏品已有100多件,他的“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”正式对外。到现在,他收藏的与抗战相关的书籍有40000多册,物件藏品超过3700件,其中与南京大相关的有300多件。他用一己之力保存着这座城市的史。

  如果侵华日军南京大纪念馆让人日寇的,那么这所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,则让人看到了铭记历史、珍视和平的希望。

  位于南京黄埔的中央军校大门上嵌着“胜利和平”4个金色大字,南大门牌楼匾额上“中国战区日本投降签字仪式”字样扬眉吐气。军校礼堂上方正中,中、美、英、苏等国国旗迎风飘扬,下方是日本投降代表签字地。

  上午8时56分,中方代表何应钦在受降席居中坐下,《降书》《中国战区最高统帅第一号命令》一字摆开。9时,中国战区日本投降签字大典正式举行。9时04分,日方代表向何应钦呈递了由冈村宁次授权投降的证明书,何应钦接过之后,将证明书留下,然后将日本投降的《降书》正副本交由萧毅肃转交,冈村宁次起立双手接捧。

  今天,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旧址已经属于南京军区军史馆,馆门口挂着“侵华日军(中国战区)投降签字仪式旧址”牌匾。当年举办投降仪式的大礼堂任凭岁月的风吹雨打,依旧巍峨矗立。

  70年前的那场仪式持续了15分钟。仪式结束之后,中缓缓传出何应钦的话语:“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有意义的一个日子,这是八年抗战全民不畏、浴血奋战的结果……”礼堂外、大街上,整个南京城的人们开始躁动,手举彩纸旗子,涌向街道,举行盛大的庆祝。

  离开侵华日军投降签字仪式旧址,我去了秦淮河和夫子庙。画舫凌波的美景如梦似幻,脑中自然而然地又浮现出朱自清先生的名作《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》中的片段:“我们明知那些歌声,只是些因袭的言词,从生涩的歌喉里机械的发出来的;但它们经了夏夜的微风的吹漾和水波的摇拂,袅娜着到我们耳边的时候,已经不单是她们的歌声,而混着微风和河水的密语了。于是我们不得不被牵惹着,震撼着,相与浮沉于这歌声里了。”

  南京本是“六朝金粉”之地,它是杜牧笔下的“烟笼寒水月笼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”,是韦庄笔下的“江雨霏霏江草齐,六朝如梦鸟空啼”,是曹雪芹笔下的“宸游增悦豫,仙境别”……然而,战争的烽火却为它烙上了深深的伤痕和一抹凄怆的色彩。眼前的景致让人忍不住叹息数十年前的那场,更觉眼前的宁和景象弥足珍贵。

  我想,当我见了吴先斌、费仲兴这些可爱又可敬的人,当我见过雨花台上碉堡工事遗迹留下的弹孔,“哭墙”上那些不断延长的名字,以及侵华日军投降签字仪式上的蜡像之后,南京的形象才愈发立体。穿越岁月的长河,穿越它所经历的辉煌和,我终于触摸到这座城市的肌体。此时此刻,它饱经沧桑的在我的心目中熠熠生辉。

  1945年8月15日,日本天皇以《停战诏书》的形式,宣布无条件投降。9月2日,参加对日作战的同盟国代表接受日本投降签字仪式,在停泊于日本东京湾的美军军舰“密苏里”号上举行。

  9月9日9时,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战区受降仪式,在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大礼堂(现南京军区军史馆大礼堂)举行,日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签署投降书,向同盟国代表、中国陆军总司令部总司令何应钦表示无条件投降。

  受降仪式结束后,何应钦发表讲话:“全国及全世界人士,中国战区日本投降签字仪式已于中华三十四年9月9日九时在南京顺利完成。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有意义的一个日子,这是八年抗战全民不畏、浴血奋战的结果,其中也有爱国侨胞及盟邦和人民热情相助的功劳。这对亚洲及全世界人类的和平繁荣作出了重大贡献,从此开一新的。我们中国将和平建设大道,开创中华民族复兴的伟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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