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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东部新区的幸福艺术:向往的日常生活

  这座毗邻三岔湖的小镇,仍旧维持着传统老成都慢生活的节奏——湖边祖传三代的简阳羊肉汤,锅里泛的香气甚至可以飘到街对面林荫树下,那里是镇上中老年人在一起喝茶打麻将杀时间的去处。

  这样的场景正是程颖所寻找的,作为一个非典型成都人样本,程颖在当下年轻人群体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:没有太多经济上的牵绊、试图寻找一座宜居之城,所以他可以是一个人,也可以是一个群体。

  程颖说,作为一个陕西人,到成都定居,吸引的就是这种社区之间,人们各得其所的生活方式,“他们眼下过得如此悠闲,正是我奋力工作追求的结果。”

  “如果一座城市全部都在讲究效率,金钱和拼搏,那生活的乐趣又在哪里呢,所以我觉得一座城,就应该有容纳各种生活方式的包容性,这是城市多样性的体现。”

  程颖特意和同事换了一个班,从成都北边的新都区,赶到东边的东部新区。“我听说这里未来会变成一座全新的城市,但没想到作为一座新城,还能保留原住民原本的生活习惯,这令人心生宽慰。”

  作为一座未来之城,三岔镇属于当地的原生生活空间,而在三岔镇地铁站周边,却是一座崭新的城市中心,这里,属于未来。

  早在千禧年前后,人们就开始争论成都究竟应该是闲适的宜居之城,还是一座以拼搏奋进为底色的城市。

  一位成长在成都,后来移居沿海工作的年轻人曾经给《四川日报》打电话,说自己在成都的时候,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读报纸、看电影、坐茶馆、享受安逸,满足、沉溺于自以为是的“小康”生活。

  而沿海城市则是另外一番天地:创业气氛很浓,人们奋发进取,工作之余还忙着给自己充电。她说成都人要是能充满紧迫感和危机感,这座城市就能实现大的跨越。

  他说工业社会上男男那种穿衣服吃饭都像赶贼一样的忙碌生活,就对在成都见到这种章士钊所谓的农国生活感到温暖。那时候,他担心“成都式”的悠闲生活,恐怕要被川汉铁路和成渝公路而破坏。

  2000年末,“成都千年信物组委会”成立,他们要选择一项最有意义、最能表现成都特色的纪念物长埋地下,让一千年后的人取出,以此了解成都当代社会中,人们的生活方式。

  而在2004年,成都因为其“市民文化”有别于上海的“小资文化”,以及广州的“商业文化”,更不同于北京,而成为《新周刊》所标榜的“中国第四城”。

  当他从地铁十八号线三岔站出来的时候,有别于他对常规概念里对新城的想象——成片的住宅,不够完善的街区。

  尤其是未来艺术设计中心、东·壹美术馆、知也图书馆这一类的建筑,不再追逐摩天大楼和最美天际线,而是以另一种更立体的方式给这座未来之城布局。

  在国际上,下沉式建筑总会引发人们的很多探讨,比如纽约9·11国家纪念博物馆,就设立在世贸中心的遗址,在曼哈顿的一片摩天大楼之间,那儿看上去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孔洞,但这种下沉却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;比如贝聿铭设计的巴黎卢浮宫下沉的金字塔,这些表现手法因为颠覆了人们对传统建筑的认知,而被广泛讨论。

  广州珠江新城CBD连排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,暗示着自己商业中心的地位;北京紫禁城的恢宏,一眼就能看出来古代皇权威严。

  “我在图片里看到很多城市的标志景观或者城市天际线,都是以高楼大厦为标准,但这里就很有趣,建筑不再是一本正经,而是充满设计和空间感,你看成都一些标志性的建筑,就摆脱了方方正正的钢筋水泥,或者玻璃幕墙的现象,它可以让一只熊猫趴在建筑物上,这就是成都有趣的地方。”

  图书馆就在东·壹美术馆的一侧,它像从地底盛开出一朵巨大的喇叭花,花蕊部分是被书架包围的陀螺型旋廊。

  夜晚,当灯光亮起,图书馆就像一朵落在地上的云彩,如今这朵云彩未推先红,这给东部新区的发展带来了无限的猜想。

  而一箭之地的东·壹美术馆正在筹备成都市民生活与公共空间的日常史诗展,马敬就站在美术馆的入口,注视着展馆里发生的一切。

  他说自己是地道的三岔镇人,以前在外地某生,上一份工作是在成都制造卫浴产品,当知道东部新区开始造城以后,他想看看家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,于是在美术馆里某得一份工作。

  作为曾经人口外流的大省,不仅当地人回流,连外地人也试图迁居巴蜀,这样的信号可以通过两方面解读。

  在1997年重庆被划为直辖市以前,四川人口一度在1.1亿人上下徘徊。之后,四川人口持续在8200万左右量级。但因为四川城市化进程起步较晚,导致改革开放后的四川人,很多都奔赴异地他乡谋生。

  程颖在知也图书馆里翻看的摄影集,图中的三毛,正是在1990年的成都被拍下的 时代周报记者 黎广/摄

  马敬最初觉得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了,“我年轻的时候就出去打过工,把省下的钱寄给父母,几年以后这笔钱变成了我在三岔镇的新家,现在我回来,是因为我们这里的生活,和城市已经没有本质区别了。”

  没有人知道东部新区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,但作为当地人,他们希望可以和这个新城一起成长,从而成为东部新区最资深的主人之一。

  而正是因为当地人参与到新城的发展之中,东部新区也会更多地保留原生居民和社区的独一份的生活秉性。

  这正是最近几年的一份调查《蹲一座城市》的典型样本,在年轻人蹲一个城市的排行榜中,成都的走红意味着年轻人对城市的向往,已经与上一代截然不同。

  在中国城市化发展的几十年间,城市之间的物质差异已经逐渐消失,年轻人更看重一座城的品味、烟火气,以及对生活本质的理解,而这,已经与存粹的物质和金钱标准相去甚远。

  12月22日,在赛迪顾问城市经济研究中心发布的城市新区发展潜力百强(2022)榜中,成都东部新区排名第一,赛迪顾问认为,作为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,东部新区正在发挥其“联动主城、辐射周边”的作用,助力所在城市加快融入区域发展格局。

  在整个东部新区的规划里,范围达到了729平方公里,大约是成都武侯区的10倍,广州市荔湾区的12倍。

  到2030年,城市功能将健全,现代化产业体系基本形成;到2035年,人、城市、自然环境、工商业四者和谐统一的现代城市基本建成,预计人口将达到160万,GDP达到3200亿元。

  马敬和在这新区里工作的当地人,对这个背景并不熟悉。吸引他们回家的,是曾经类似乡镇的所在,逐渐被赋予时代色彩。

  尽管东部新区目前还是一片郁郁葱葱,但不久的将来,这里会是一座全新的城市,它或许会以花园城市出现,就像如今人们对成都的认知——雪山脚下的花园城市。

  顺着这样的思路,东部新区接下了2024年成都世界园艺博览会,中标设计单位的成都设计师预计,2024年的成都世园会,将成为东部新区的城市绿核。

  2022年,中国有600多座城市,程颖在这么多城市里,最后选择了成都,如今,他开始对东部新区新生向往。

  西方学者雅各布斯在1961年发表的《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》中,一再强调,城市的活力来源于多样性,比如街边步道要连续,并且串联各个生活空间,才能成为安全健康的城市公共交流场所。

  程颖的感受是,只用骑行十五分钟,就能从充满现代化的新城中心,通往与原住民对话的本土生活空间,这足以证明这座未来之城对历史与未来的双重包容。他也留意到,在东部新区,每个公共空间至少有两种主要功能,比如知也图书馆,既是图书馆,也是一座咖啡厅,同时也是文化属性的地标建筑。

  “这里就像我曾经去过的大理一样,我不用以特定的身份出现在某个地方,而是可以以任何状态,怡然自得地出入这个城市的任何地方,这是一座城市给人带来最简单的舒服感,但东部新区和大理不一样,这里充满就业机会,并且有着长远的发展考量,可以说它值得人们对其充满想象。”

  城市是个活的有机体,城市规划本身也是一个富有生命的过程。在规划中,居住者的价值观和实现城市设计的道义被看做城市良心。

  更确切地说,尊重和关怀普通人的价值观,满足他们对城市生活的向往,便是城市设计中,人文关怀的体现。

  在崇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之下,东部新区让新参者感到喜悦,让原生居民感到怡然自得,这就是东部新区吸引人的地方——她懂得如何让过去与未来对话,也懂得如何让现代化和传统共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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